雀霍安站的位置,太过巧妙,无论上下,都得从他那儿走。

    他站在那儿不动。

    江黎说,“老公,我今天真是开了眼了,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一般人真做不出来。”

    厉承州顾及的是他手里有槍,说,“你别说了。”

    江黎被他拉着,有恃无恐,“怕什么?这边没信号的你知道吧?他屏蔽的。”

    “黎黎。”厉承州拉紧了她,眉心微皱。

    江黎直说,“今天这事,总要有个结果的,他把我骗过来,已经想好了我的结局,如果不是我技术过硬,现在你见到的,就是他有合适理由蒙骗的一个疯子,或者,尸体。”

    厉承州手指一紧,目光瞬变。

    他是想过这种可能,但江黎这么说出来,那就等同于真的。

    他看向雀霍安的眼神,已然不复刚才。

    雀霍安往后退去,“我什么都没做。”

    江黎拉着厉承州下楼,“你当然知道如何消除痕迹,但你肯定做过的不少,看你的熟练程度,对自己亲妹妹都能下手,那更严重的事情,肯定也做过,你以为,雀如意会那么配合你吗?”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上下口的转台,就那么大,一下子站三个人,也是局促。

    但也只半秒,就擦肩而过了。

    江黎的话,是挑拨,也是威胁。

    雀霍安真的没动,全程没动,就那么冷眼看着他们,从上面下来,和自己擦肩,下去,直到不见。

    江黎手心里黏黏的,是紧张到出汗。

    厉承州觉得她太冒险了,“你最近别出去了,我会安排好家里的安保。”

    江黎说,“我得出去,还得高调,不然他真的动了手,我死的悄无声息的。”

    “黎黎!”厉承州语气一沉,“不准说这种话。”

    “……我错了。”江黎顿住,乖巧认错。

    厉承州擦过她手心,“放心,我会保护你,长命百岁,此生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