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立即上前去探对方的脉搏。

    幸好,人只是昏死过去了。

    两人的距离近了,江黎这才认出昏迷的人是厉升平。

    厉承州一眼就把人认了出来。

    这时,围观人群突然喊了一句:“警察来了。”

    好好的一顿晚餐时光,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打碎。

    江黎和厉承州把季时郁从警察局里保释出来,已经临近午夜。

    季时郁站在江黎的面前,双手无措地揪着裤腿,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对不起,我给你惹麻烦了。”

    江黎冷着一张脸,“你不是容易冲动的人,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今晚为什么要在餐厅里打厉升平?”

    厉升平被紧急送医,但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他受的那些皮外伤够他疼个十天半个月。

    厉升平那边已经请了律师要告季时郁坐牢,并且在得知季时郁和江黎认识后,态度更加恶劣,甚至放话让江黎和厉承州上门求他撤诉。

    厉承州和江黎隔着一段距离,他靠在车门上,寒眸看着季时郁。

    季时郁的身上已经没有今日那般高傲的锋芒,即便身陷囹圄,他的脊背始终笔直如松。

    厉承州不喜欢多管闲事,若不是江黎插手其中,他才不管季时郁的死活,更不会理会厉升平的趁火打劫。

    季时郁抿了抿唇,挤出几个叛逆的字眼,“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江黎有些失望,“你和厉升平没有过节,你是为了我才和他动的手,对吗?”

    季时郁沉默许久,低声道:“不是,与您没有关系,我就是单纯看他不顺眼。”

    他没有说实话!

    江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要走。

    季时郁急了,顾不上厉承州在一旁看着,伸手拽住江黎。

    江黎回头看他,厉承州死死地盯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眸色渐深。

    “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不会再逼你说实话,我也不瞒你,厉升平和我、承州都有仇,他咬着你不放,不仅仅是因为你当众打了他,其实他针对的人是我和承州,这件事多少有我和承州的责任,我们会替你摆平,希望你以后想清楚后果后再动手。”

    江黎一口气把话说完,抽回手往厉承州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