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拿着检查报告单出来,心里思索着,找哪里的医生比较合适。

    厉承州的状况着实不好。

    江黎进病房的时候,他正在呕吐。

    但昏迷期间,他并没有进食,现在也吐不出来什么。

    “你别担心,我会联系好医生,你……”

    “我没事。”

    他坚持着,说了一句,然后从护工手里接过水,漱口。

    江黎说他,“你都这样了,还逞强呢?检查结果出来了,必须手术。”

    新伤不重,甚至可以说是轻微,但是和旧伤在一起,就是危险。

    伤在脑部,还是颅内,不易挪动。

    江黎把检查结果给他,“自己看吧。”

    “你是我妻子,有权处置我的医疗问题。我……”他十分理智,就是头疼,“你看着办。”

    “就算你不说,也是我看着办,我不会让患者参与治疗方案的。”江黎拿出了职业态度,有知情权,没有决策权。

    厉承州扶着脑袋看她。

    江黎说,“鉴于你再次失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江黎,你妻子,职业医生。我和你,生二养一,育有三子,现在这里,是港城的医院。”

    “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你问。”

    厉承州皱着眉心,“没有什么要问的了,我没有失忆,我只是……”

    他想了一下形容词,“记忆缺失。”

    江黎:“哦?那你知道你是谁?”

    “我有公司,还有家族企业,有妻有子。”他疼的直抽气,“反正,知道,也不太好说。”

    “那就行。”江黎放心了,“我还以为你又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厉承州无语的看她,好一会儿,才说,“我什么时候做手术?”

    江黎说,“等医生团队来,会诊。具体时间,暂时不确定,大概也就是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