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墨珩抿了抿嘴,点点头。

    楚之鹤还等着听邢墨珩的吩咐,却见原本沉着脸的邢墨珩突然动了动,躬下腰对着他结结实实的行了个晚辈之礼。

    楚之鹤见了,心中一跳,非但没有一点儿被堂堂镇南王尊敬的喜悦,反而心中越发发毛。

    哆哆嗦嗦的伸手将邢墨珩抚了抚,楚之鹤嘴里一直道,“不敢当,不敢当……”

    这谁敢当?

    镇南王一冷下脸,比皇上摔杯子还下人。

    单是看着,心中就是一寒,再一寒,冻得人跟站在三九寒冬满是飞雪的院子里没穿衣服似的。

    心中身上都没有一丁点儿的安全感……

    邢墨珩行了这个礼,不过是为了自己心中问心无愧。

    此刻见楚之鹤伸手扶了扶,也就顺势起来。

    楚之鹤这才摸了摸头上的冷汗,“王爷有什么话直说便可,无需如此,无需如此……”

    他一个时刻奉守儒家之礼的老儒士,平日里对皇上所作所为都是直言不讳,这个时候在邢墨珩面前却是收敛了起来。

    邢墨珩听了点点头,也不遮掩,便是点点头,“本王且直言了。”

    楚之鹤忙不迭的点头。

    “楚御医可知晓皇上赐婚之事?”邢墨珩沉声问道。

    楚之鹤点点头,自然是知道的,圣旨都送到家门口了怎的还不知道呢?

    “回王爷,圣旨已经收到了,不知道……”

    不知道王爷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之鹤难得的将自己后半句话吞回了肚子里,言语中都婉转起来。

    邢墨珩听了直接道,“本王以为此事不可。”

    “不可?”楚之鹤一个没控制住提高了声音。

    要说她那二女儿,在他眼中,还真是一点儿问题没有的,与别人家的女儿比起来,不知道要优秀了多少。

    不论是理家女工,还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不说样样拿得出手,但至少样样都有所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