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柚笙站在浴室门口,杏色的吊带睡裙很轻薄,肩头是两根细细的带子系成了蝴蝶结的样式,露出雪白瘦削的肩头。

    乌黑柔软的长发披在身后,白皙的脸上带着浴室热气蒸腾后的薄红,清纯温软。

    秦砚修定定地看着她,喉结上下滚了滚,哑声开口:“洗好了?”

    明明裙摆长到腿弯处,徐柚笙却觉得他的目光好似要将自己看透了。

    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眼眸,徐柚笙脚下一顿,心里生出些怯意:“嗯,要不,我去客房睡吧?”

    闻言,秦砚修眯了眯眼:“为什么?”

    徐柚笙拽着裙摆:“我不习惯身边有人,而且你还有伤,要是被我碰到就不好了。”

    秦砚修没说话,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紧紧的凝着她,半晌,薄唇微勾:“笙笙,这个借口太拙劣了。”

    “你在害怕什么?”

    “我没……”徐柚笙小声辩驳。

    她话音刚落,秦砚修已经翻身下床,大步朝着她走来。

    看着渐渐逼近的高大身影,她抿了抿,垂下眼,睫毛微颤。

    在医院的时候秦砚修说的有理有据,她确实放心不下他的伤,也没有多想,就跟着他回来了。

    可是现在,真到了跟他住在一起的时候,她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她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秦砚修一把揽过她的腰,她倏地撞进他怀里,下意识地抬眸。那双清润灵动的杏眼像是山间的小鹿,黑白分明。

    可秦砚修却在那清透的眸光下清楚地看到了一抹不安和怯意。

    他心脏猛地一缩,把人拥进怀里,紧紧地抱着:“乖,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好吗?”

    他的语气很温柔,带着些许温柔和怜惜,徐柚笙鼻尖一酸,手指攥着他腰侧的衣服,咬了咬唇,缓缓开口:“我也不知道……”

    “只是以前,我们晚上都没有睡在一起。”

    除了那次在剧组落水生病,她在他房间住了两天,其余时候,他们晚上都是分开睡的,准确的说,是做完之后她就会离开。

    可是这次不一样,不是只住两天,是朝夕相对。

    秦砚修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都是他以前犯下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