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医与一众太医经过讨论终于初次熬制出了解药。

    徐太医是个医痴,眼中只有病人和好人两种类别,不管屋里周溢和林昭然如何温存,端着两碗药急急忙忙闯进来,“陛下,解药熬了一碗,只是药性不敢保证,还需要人来试药。”

    周溢松开林昭然站起身,看着徐太医手中的两碗药问:“哪碗是毒药,哪碗是解药?”

    徐太医抬了抬左手,“这碗是毒药”,又抬了抬右手,“这碗是毒药”。

    周溢端起徐太医左手那碗,一饮而尽。

    等他将整碗黑漆漆的药喝下去,徐太医才反应过来陛下喝的是毒药。

    “陛下——”徐太医吓得差点把碗摔了,立马跪下去,“陛下喝的是毒药啊,臣罪该万死,竟没拦住陛下。”

    林昭然亦是一惊,起身拉着周溢的衣角,“你疯了,毒药你也喝!”

    周溢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转身看着她,一脸云淡风轻,丝毫不为喝下毒药而惊慌失措,他当着徐太医的面对林昭然说:“我就是疯了,想娶你想疯了,十二岁那年我就认定你了,可我那时候只是个的藉藉无名的穷小子,哪敢高攀昭然公主,我历经千辛万苦回到皇宫,没来及跟你提亲,周夏两国交战,我与你成为敌人,可是我还是不想放手,林昭然,这毒药我已经喝了,要死咱俩一块死,可如果活下来,你就嫁给我。”

    周溢没等林昭然回答,转过身去威胁徐太医,“徐太医,朕如今也中了毒,朕与公主的命都在你们这群老匹夫手里,若不尽全力医治,你知道后果。”

    周溢伸手去端那碗解药,被徐太医拦住,“陛下,这解药初次炼制,药性不够稳定,臣还是另外找人试药,等炼出万无一失的解药,臣再给陛下和公主服用。”

    周溢喝下毒药就是将自己的命与林昭然的命绑在一起,只有这样,这些太医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医治。

    徐太医面色沉重的走了出去,屋子里又只剩下周溢和林昭然两个人。

    林昭然还沉浸在周溢一番话里,心里翻江倒海,不知作何回答,却听见周溢理直气壮的说:“现在我也是病人,需得躺在床上,你赶紧给我腾个位置。”

    林昭然听话的往里挪了挪。

    周溢满意的躺了下来,又说:“下雨了,天气似乎有些冷,你冷吗?”

    林昭然摇了摇头。

    “可我觉得好冷。”周溢说。

    “那我叫玲儿再拿床被子过来。”

    “何必这般麻烦,”周溢伸手将林昭然揽进怀里,“这样不就好了。”

    他们之间的这层窗户纸已经捅破,周溢对林昭然真心实意,林昭然心中也有周溢,情之所至,周溢不想再藏着掖着,他什么都豁出去了,是死是活不可知,不如活在当下,顺遂心意。

    林昭然还云里雾里,初时见到周溢以为是梦,后来发现好像不是梦,她现在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在周溢腰上掐了一道。

    周溢嘶了一声,“你掐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