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来,陈参玄终於力压当世一切高手,成为了天下第一,我师父也终於绝望了,他知道此生也没办法拿回自己的那把大河剑。

    但一切都已经晚了,他在下山後的那几年里没日没夜苦思剑法JiNg进之道已然入魔,再加上最後的打击,让他的身T终於积重难返……”

    吴六省打开了酒葫芦,没有再喝,只是闻了闻,道:

    “我本是师父同乡的一个普通铁匠,之前负责给他铸剑,後来在他病重的那段日子里我去照顾他,他临终之前,将自身的剑法武功都交给了我,对我说,他这辈子赢不了陈参玄,但若是我能够帮他找一个好的剑道传人,以後他的徒弟胜过了陈参玄的传人,他那把剑也能堂堂正正的再拿回来。”

    “他年纪跟我差不多,只是念及我照顾他一段时间,没什麽可送我的,就将武功送给了我,没打算让我这跟他一般年纪的人拜师,只托我给他找个传人,但我既然学了他的武功,又怎能够不将他当做我的师父。”

    “侥幸我练剑还算有点天赋,虽然不及我师父,但十五年的时间,也踏入了大宗师的境界,在赵国武林混了一个‘南剑冠’的称号。”

    “不过我也知道,只要陈参玄还在世上一天,我师父都拿不回他的剑,我就更没什麽本事去挑战陈参玄,於是只能将目标放在了我师父的临终遗愿上……”

    他看向了林青青:

    “我本来找一个像你这样的剑道天才,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给你,让你去击败陈参玄的後代传人。”

    林青青愕然。

    没想到老头要收自己为徒的背後,竟然隐藏着这样的抱负和诺言。

    而她却偏不愿意,让老头的诺言没办法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