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十几岁的少年,就算是杀过人的盗匪,也得心里打怵,腿脚打颤。

    “我说,”少年喊道,“加上张松清一起,教室里少了五个人。”

    “我不能说,我不敢说,我害怕他们打我。”

    其他几个少年缩在一边,生怕沈闻余拖他们去受刑。

    有人喊道:“大人您这样太残忍了,您这是用刑。”

    宋宁看向问话的家长:“大周的律法规定了,公堂上不许用刑?”

    那家长目瞪口呆。

    “简直可笑,惯得你们都没个边了。这个公堂上,本官做了算!”

    “都仔细听着,啰嗦的一起跪着。”

    外面的人鸦雀无声,不敢废话。

    沈闻余将最后一个少年丢在地上。

    宋元时拿出四件带泥的衣服。

    “四个人,是这四件衣服吗?”宋宁问这些少年。

    有人谨慎抬头看了一眼衣服,又害怕地垂着头不敢看。

    只有孙乐阳和黄贤东看着,又慢慢垂着头。

    “主谋是常春。”黄贤东道,“大人,主谋是常春!”

    宋宁冷笑一声,指着他道:“到现在你还在和我鬼扯?”

    黄贤东吓的一抖。

    宋宁喝道:“常春脱衣服!”

    所有人惊讶地看着常春。

    常春的父亲气若游丝地看着儿子。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常春脱了上衣。

    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