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不重这些,她兴起划比暗语,她还是记了,那之后在道祖跟前或六人时,她偶用一二,比一些二人才知的小语,而后二人相识一笑,也小有一番趣味。

    狸奴回来得很快,他承了灵霄宫的云,路遇仙者时不必避,来回不过两炷香。成琅已试给小云鞭输送灵气,不知是她灵气虚弱,还是本无所用,小云鞭毫无变化。

    没了佩娘,她看不到他的断痕,只凭所感,感知着并无用处,又想起那一本神器灵物的书,先前托着尝闻见一次,那次进了小云鞭的巢,不知这次……

    不待去寻,狸奴已回来。

    他带回两个消息。

    “殿下正在天宫议事,我一去他们便通传闻哥哥,闻哥哥知道姐姐问的,便与我说,殿下议事大约还有两刻,过后会见各界使臣,再其后需见天君,今日这一日都会在天宫里。”

    天宫啊……

    她眼里微动,徐徐点头,脑中却是飞快,佩娘的那暗语,并不是与她私会,她不知她是因慎行态度而不想使她为难还是其他,总是那暗语,并不是令她悄悄寻她相见,却反而……

    不令她瞒着藏着。

    那便只能……

    她不能私下见佩娘是因那人的命令,如今,也只有归于他——既不私见,那便……在他近前。

    他那道令,亦是因佩娘曾欲私下带离她,如今便在他眼下……

    她想,他应当乐见她这般的识趣。

    ——这正是佩娘的意思。

    起身,“去天宫。”

    “是,姐姐。”

    狸奴早有准备般,给她披了厚外衫,还带了她今日用的药,只是出门时微微顿了下,“姐姐,我方才,还听说另一桩……”

    “什么?”她披着衣,心思在小云鞭身上。

    狸奴咬唇,犹豫了下,“方听宫外在说,大将军今时不归了。”

    她猛地顿,回头。

    狸奴看着她,“先时说的是这二日就回来,正好为天君贺寿的,可不知怎的,这会儿却听说不回来了。”

    “不回来……”她拧一下眉,只觉心头闪过什么。

    “嗯,”狸奴继续说,“没有确切的缘故,只隐约听他们赞大将军,说正是天君大寿,西极涟沼水更该把守,大将军此举正是为神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