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轻声应了一声“嗯”。

    闻言,牧景洛的呼吸稍松,继续替她揉着,一手搭到她的头上,低下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许星梨闭着眼,明白他指的是爷爷奶奶的事,便道,“告诉你又怎样,你去向白家核实?你信不信,在你核实的时候,我的爷爷奶奶就能让白家弄得死而复生,站在你面前?”

    “……”

    牧景洛抿唇,换作五年前,他的确不会轻易信这样的话,会去问舅舅。

    所以,这就是她一直闭口沉默的原因,直到她确定他能站在她这一边,确定他的天平可以偏向她,她才愿意坦言相告?

    他将怀中纤瘦的人搂得更紧一些,“你不告诉我,我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可你还是抉择了。”

    五年,她终于等到他的站队。

    “嗯。”牧景洛嗓音低沉地开口,有些自嘲,“我都没想到我有一天会在毫无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去质疑我舅舅的为人。”

    他生在应家,长在应家,信奉的从来都是家人至上。

    家人的每一句话他都不曾去费心辨别真伪。

    “……”

    “许星梨,你就是颗毒药知道么,外面还全是刺,我都不知道咬一口鲜血淋漓后,能不能尝到那一点点的甜。”牧景洛低声道。

    “你可以不碰。”她说。

    “来不及了。”

    他吻着她的额头说。

    “……”

    许星梨闭着眼,听着这话长睫颤了颤。

    “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牧景洛问她。

    “慢慢来吧,当你开始怀疑了,你就能看到更多的东西,不是么?”

    许星梨靠在他的肩上说道,不知道是止痛药起了效果,还是他掌心的温度太热,她的嘴唇渐渐有了血色,困意也慢慢袭来,她缓缓睡去,腹部上的手始终没有离开,仍是轻轻替她抚着。

    外面,暖阳照着,寒意被驱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