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而来的“体贴”,让刘词妍没有防备。

    还不等她反应,齐师兄就转身,匆匆忙忙走了,他的背影,有点像落荒而逃。

    刘词妍没有进去看母亲,她站在了原地,看着夜空,吹着夜风,反思自己。

    她的院子不大,除了母亲住的主屋之外,就是两侧的厢房。新房设在了东边,而齐师兄,他此刻去了西边。

    那边是他的东西,新婚之前,也就是昨天,他刚刚从弟子们合住的屋舍里搬了出来。

    因为大婚的时间匆忙,他的东西都没来得及整理。

    钻进了西边厢房之后,齐师兄再也没有出来过,里头燃着蜡烛,刘词妍能从窗户上看见他在里面忙碌的影子。

    好像是在铺床。

    身后的主屋里,突然传出母亲咳嗽的声音,刘词妍赶紧走了进去,果然,到里面一看,母亲悠悠转醒了。

    “娘!”

    她高兴喊道。

    这一场婚事,说白了,有冲喜的意思。

    母亲病了很久,卧床已经两三个月,且日渐严重。

    当然,母亲很愿意看见这场婚事,因为母亲很喜欢齐师兄,又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了,不想让自己死后,因守孝三年,让女儿错过齐师兄这么好的人。

    “妍儿,阿桓呢?”

    刘大娘虚弱地问着女儿。

    刘词妍撒谎道“娘,他去烧热水了,我一会儿想泡脚。”

    “嗯,成亲太累了,泡泡脚也能去去乏,不过,妍儿,你将来可不能太使唤阿桓,你是做妻子的,该你伺候他才对。”

    刘大娘教育道。

    自古,都是以男人为尊,而世人对女人的要求,是从一而终,以丈夫为天。

    刘大娘会这么说,并不奇怪,这也正说明了,她在丈夫那里忍气吞声了一辈子,不是不会反抗,而是不能反抗。

    尤其是,在刘大娘看来,女儿以前跟过别人,这对女婿来说已经不公平了,更得贴心伺候。

    “娘,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