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你的时候正好是春天,当绚烂的四月,披上新的锦袄,把活泼的春心给万物灌注遍,连沉重的土星也跟着笑和跳。

    可是无论小鸟的歌唱,或万紫千红、芬芳四溢的一簇簇鲜花,都不能使我诉说夏天的故事,或从烂漫的山洼把它们采掐:

    我也不羡慕那百合花的洁白,也不赞美玫瑰花的一片红晕;它们不过是香,是悦目的雕刻,

    你才是它们所要摹拟的真身。

    因此,当你不在,于我还是严冬,像逗着你的影子,我逗它们开怀。

    指望西弗勒斯写情诗不如指望有一天哈利能以全o的成绩通过终极巫师考试。

    而且这作风一点都不像西弗勒斯,倒像是他受到了某位“高人”的指点。

    就算是哄人的鬼话,她也觉得高兴,女人有几个不喜欢甜言蜜语的?

    好心情让她精神焕发,她又是那个在厨房里哼着歌,擅长美食魔法、快乐的“甜心”了。

    “你找我?”就在饼干出炉时,菲利克斯来了。

    “是的。”波莫娜快乐地说。

    “妈妈说不让我在这边多呆。”菲利克斯说“你有什么事快说吧。”

    “你妈妈现在估计没空,她是护士,要照顾病人。”波莫娜将饼干放在他的面前。

    “我听说了,昨天你们救了一个吸血鬼。”菲利克斯伸手想去拿饼干,被波莫娜拍了一下手背。

    “等一会儿,现在还很烫。”波莫娜说。

    “我不明白巫师是怎么想的。”菲利克斯耸了耸肩“如果是我妈妈以前住过的村子,村民会用白蜡木钉戳进他的心脏。”

    “西欧和东欧很不一样,有很多人崇拜吸血鬼。”波莫娜说“你读过巴黎圣母院吗?”

    “我听说那是名著。”菲利克斯说。

    “所以?”

    “我没看过。”菲利克斯不负众望地说。

    “雨果说,当卢浮宫落成,巴黎这座城市就日日变样,哥特式的巴黎把罗曼式的巴黎抹去,这时轮到自己被抹去了,可谁又说得出是什么样的巴黎抹去了哥特式的巴黎呢?”

    菲利克斯还是懵懂地看着她。

    “哥特式很容易辨识,也有很多人喜欢,可是它是尖锐的,就像那些尖尖的塔楼,缺乏一种包容。文艺复兴式则将各种风格都融汇进来,包括当时看来异教徒的建筑风格,不是所有的吸血鬼都必须用白蜡木钉死,那是麻瓜的做法,在巫师世界还有吸血鬼歌唱家,即便你有一天不走术士这条路,我也希望你能不带偏见地去对待吸血鬼和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