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根本不搭理,自顾自道:“不管你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全部停下。否则李善会为你们的鲁莽冲动,付出双倍的代价。”

    言罢,起身,向郭青娥躬身赔笑道:“你看怎么样?”

    郭青娥跟着起身,轻声道:“你的决定,我不反对。”

    不反对,并不代表赞同。

    因为风沙明显护短,南唐方面并没有付出现实的代价。

    看似处罚,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目前的形势下,盗毁郭武墓和毁坏连山诀的大局其实是同一件事,足以让隐谷立刻发飙,更别提她当然无法容忍自己父亲被人盗墓,甚至毁墓。

    来自风沙的惩罚再大也远远小于来自隐谷的制裁。

    风沙等于替南唐方面扛下了这道暴雷。

    黄副主事的脸色阵青阵白。

    人家说得煞有介事,不由得他不信。

    如果就是不信邪,凭这个女人表露的武功,他死定了。

    如果当真,等于违反了上面的严令,会不会坏了大事?

    如果暂时虚与委蛇,之后不理,继续行动。会不会真的害了纪国公?

    黄副主事的脑中一团乱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毕竟关系到纪国公,他一点险都不敢冒。

    风沙转目寒苞,上下打量道:“你好像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能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吗?”

    寒苞干笑道:“愚兄有眼不识泰山,当面不认真佛,早该想到孟侍卫的朋友当然不会简单。”刻意回避了风沙的问话。

    风沙当然很不满意,待要再问,内室忽然发出一声闷响。

    就这一愣神的工夫,寒苞倏然甩棍一击,棍头直接奔脸。

    此棍的棍头中空如半圆之铲,哪怕硬土硬石都是一戳一个洞,专门用来探墓盗掘。

    这要是戳到人的脸上,保证一戳一个血窟窿,何况还是朝着眼珠子戳来。

    迅若奔雷,分明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