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赚的钱的确不少,不过唐人馆和烟悦楼要抽走大半。

    平常开销也大,锦绣、珠翠、香粉等皆上品。

    一套可达数百贯之多,还总换新。

    毕竟她是靠赏心悦目吃饭的,这方面不能省。

    如今身家十万贯冒头,主要是三套房产值钱。

    “近段时间,岳州左近,甚至城内都有乱军捣乱,你该有所耳闻。其实就是武平舰队欠饷闹的,周峰为此没少头疼,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风沙笑道:“这次全指望你了。若能解周峰心头烦忧,朗州军上下都会承情的,有了朗州军这份人情,往后苏行首的地位可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苏冷脸上看不见半点高兴的样子。

    十几万贯?把她卖了都凑不上,不对,天天卖都凑不上。

    哪怕倾家荡产她都凑不上。

    风沙不再理她,偏了偏脑袋,眼神示意林羊羊可以走了。

    林羊羊过来拿住轮椅,把主人往外面推。

    苏冷一下子反应过来,扑来抓住风沙搁在扶手上的胳臂,矮身膝地,仰脸问道:“如果奴家就是筹募不到那么多钱怎么办啊?”

    风沙反问道:“你觉得呢?”

    苏冷不由自主地低下头,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她是炙手可热的花魁。

    对于掌权的人来说,她就是个讨喜的玩物。

    看着喜欢,逗弄两下,看着不喜,弄死也就弄死了。

    这并非没有先例,她亲身经历就不止一次。

    周峰弄死她跟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任何区别。

    风沙扯开苏冷的手,示意林羊羊继续走人。

    苏冷再次扑上来抓住他的胳臂,哀求道:“您救救我吧!冷儿给您做牛做马。”

    她忽然会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