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想说的只有这些,临走前,他又加了一句:“你该庆幸,知知没有重生。”

    要不然,他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应春来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但他想说的却是:“季冬,我很佩服你,如果我是你,不会如此光明磊落。”

    他不止一次的换位思考过,如果他是季冬,重生归来后,只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山暮歌远离应春来。

    青梅竹马的情分,亲密无间的默契。

    这些都是最有利的武器。

    只要季冬想做,他有千万种办法阻止自己和山暮歌在一起。

    但他没有。

    应春来无比感激且敬佩他的光明磊落,“谢谢你,一直守护着她。”

    这辈子是这样,上辈子也是如此。

    季冬什么也没说,就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继续朝前走着。

    一声轻不可闻的“佩服吗”消散在风里。

    只有枫叶附和着:“只不过是再退一次罢了。”

    --

    朱颜走后,抄袭风波很快被人抛之脑后。

    流言消失后,山暮歌度过了一段平静无波的日子。

    秋天过去了,转眼便到了冬天。

    没了荨麻疹作为不去参加课间操的理由后,还有学生会的任务庇护着她。

    应春来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穷追不舍,他只是默默地陪在山暮歌的身边,像一杯温度适宜的白开水。

    知知这个称呼,也不再属于季冬一个人。

    而随着接触的增多,山暮歌的心也开始朝应春来倾斜,却不自知。

    直到那天,季冬又问起:“知知,你喜欢应春来吗?”

    山暮歌难得语塞,对上季冬了然又寂寥的双眼,觉得有些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