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事情,刘干事也是需要担负一定责任的。

    “陶教授,怎么样?”刘干事见到陶立春教授,连忙站起身来问道。

    陶立春教授带起眼镜,笑着说道:“经鉴定,郑儒云的精神状况良好,并没有任何强迫症的症状表现,所以,我只能说,他并没有患有对称性强迫症。”

    “这是鉴定书!我已经签好名了。”陶立春笑着说道。

    “真没病?”刘干事一脸惊讶。

    “怎么?刘干事是在怀疑我的专业?”陶立春也不气,而是淡淡地看着刘干事道。

    “咳咳,不是这样的,是因为第一份鉴定报告,第四医院的陈医生也认定郑儒云并没有对称性强迫症。”刘干事有些讪讪地道。

    “哦?第四医院的陈医生?陈航?还是陈晋?”陶立春教授问道。

    “陈晋医生,他只用了10分钟左右的时间,就结束了鉴定,结果被家属以违法司法鉴定程序为理由,申请重新鉴定。”刘干事对陶立春倒是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而且这种事情,也不需要做什么保密。

    “您认识陈晋医生?”刘干事好奇地问道。

    “陈晋啊,我的学生,呵呵。”陶立春教授笑着道。

    刘干事一想也恍然,整个滨海市也就这么一个医科大学,精神科的学生本来也不多,陈晋是陶立春的学生的可能性本来就很大。

    “严格来说,我无法判断郑儒云是否患有其他病,但是对称性强迫症明显是没有的。”陶立春又补充了一句。

    对此,刘干事只是觉得陶立春这是医生常用的说法,倒是也没有再说什么。只要确定郑儒云不是患有对称性强迫症,那么其他的他就管不着了。

    等刘干事离开了,陶立春这才皱起了眉头。

    实际上,陶立春之前一直有些疑惑,因为对郑儒云的诊断,其实陶立春是抱有疑虑的。

    从郑儒云的行为模式来看,他的确现在是没病了,但是陶立春却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原本陶立春怀疑郑儒云是装有病,但是现在陶立春却是有一个他自己都不太确信的怀疑,那就是,郑儒云本来是有病的,但是被治好了。

    而刘干事的话,更让陶立春加深了这个怀疑。

    一个有对称性强迫症的人,往往会对不对称的东西,强迫性地让自己去矫正。

    而郑儒云呢?他的确会这么做,但是很奇怪的是,如果这个对称再次被破坏,郑儒云却不会去进行二次纠正。

    这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郑儒云的确是在装病,还有一种可能是,他之前有病,养成的习惯,会去纠正,但是却没有了那种强迫性。

    还有一点陶立春也有些奇怪,因为,郑儒云似乎自己也有些不习惯,或者说也有些自我怀疑,倒不像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