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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们回到宫都时已经到了傍晚,安小歌回到广晴宫,韩子珏被陆言叫到广明宫。

    盘腿坐在床上安小歌瞧着两个手腕上的法器,一个是陆言给她的载信珠,另一个是韩子珏刚买的载物器,

    屋中的的红木桌上放着一个红漆盒子,盒子上刻着花草浮雕,一枚小巧的铜锁挂在上面,没有落锁。

    木盒中放着灵石,是今日内务刚派人送来供给她修炼的。

    她幽幽叹口气,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她吃喝住行全由陆州国承担,就连修行、法器也是他们提供的,正如韩子珏今日所说,她现在是陆州国的臣子。

    她对陆言的感情是又怕又恨,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当然是她单方面的一根绳,她如果离开宫都,她又会变成什么都不是的流浪儿。

    她头疼地敲了敲脑袋,幽幽叹口气,仰头躺在床上。

    突然她一个激灵坐起来,直定定地盯着某处喃喃道:“但是陆言只剩下一段时间的寿命了。”

    短的话一个月,长的话一两年。

    她想起之前听到的传闻,说北海国的主君离奇去世,因为没有子嗣,宫中大臣伺机而动,在宫都中掀起血雨腥风,伤及到的无辜数不胜数。

    因为此事北海国遭受了重创,民间也因此动荡不安,所以当时正准备前往北海国的安小歌又临时改了方向,来到了陆州国。

    陆言也没有子嗣,如果他死了,那陆州国会不会也像北海国一样,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安小歌打了个寒颤,不行,她好不容易过上了安定的日子,可千万不要还没等她功成名就便死于非命啊。

    广明宫中……

    韩子珏坐在主殿中的木椅上,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抖着,“怎么啦。”

    陆言瞥了他一眼,将手里的折子丢给他,“南青国边境魔族来犯,南青王请我前去支援。”

    韩子珏堪堪接住,展开来看,落款是南青国主君南阳郁。

    他的神色严肃了少许,“魔族竟然又不老实了,不过他又点明让你领兵,我陆州国的主君岂能每次都为他上阵杀魔。”

    陆言抬手制止他的话,负着手微蹙眉,“我也只是在报他曾对我的恩情。”

    韩子珏愤愤不平,还想说什么反驳,便听见陆言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