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瞬间来了精神,从母亲肩头抬起了头来:“我还会认字哩!”

    他说完这句话,像是耗尽了力气,又趴回母亲的肩头去了。

    他母亲抹起了眼泪:“这孩子打小就爱念书,为了他能进私塾,他爹年年外出做工,逢年过节都不得回来。谁知他这一病……”

    叶雨潇听着难过,真是不忍再问,但若是不问,又如何能摸清情况呢?为了大局,她只能强忍泪水,狠下心来,继续问道:“孩子染病几天了?有些什么症状?”

    “大概三、四天的样子。”二虎母亲答道,“开始只是头疼,后来浑身都疼,夜里睡不着觉,昨天,他心口和后背上,都生出了黑点子,徐大夫看过后,说是染上了瘟疫……”

    已经找徐大夫看过了?叶雨潇默默点头,又问:“那这病,他是怎么染上的呢?”

    “我也不知道。”二虎母亲一片茫然,“我没有染病,我们住得又偏僻,连邻居都没一个。就是那天,他跟前街的小扣子玩了会儿,小扣子后来染疫死了……”

    “玩了会儿?怎么玩的?”叶雨潇问道。

    “掰腕子来着。”二虎回答了她。

    掰腕子啊……叶雨潇点点头:“辛苦你了,二虎。”

    她结束了问话,照例让侍卫给了他们名帖,让他们找徐大夫去了。

    紧接着,她继续找病患问话,直到天色擦黑,方才停下。

    薛芳苓百般不解:“夫人,我有句话想问,您可千万别见怪。”

    “你问,但说无妨。”叶雨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