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曲洋大哥是过命的交情,这次来送琴已经是不易,若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刘正风在曲洋大哥面前仍然是无法交差。

    田伯光够朋友,那么我刘正风岂能够做对不起朋友之事?

    但是要拒绝他,肯定会伤这位贤弟的自尊,另外也找不到第二个代替刘某金盆洗手之人。

    因此刘正风就有些犹豫不决。

    又是莫大拍手称快,“师弟说的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田兄这次金盆洗手,和我师弟金盆洗手真是巧了,一个要重出江湖,一个要归隐江湖,合而为一,简直是天作之合,有异曲同工之妙,一人代劳,两人受益,师弟你就别再犹豫了。”

    莫大就打算把这件事定下来。

    在他看来,只要他的师弟刘正风不金盆洗手,至于别人谁想洗手都行,哪怕是一坨狗屎,他也顾不得了。

    毕竟他师弟及其一家老小的性命要紧。

    毕竟他们衡山派的生死存亡要紧。

    至于其他的他这个掌门人都可以妥协,只要在他这一任上衡山派不倒,将来就算是到了黄泉,他也有法面对他的师父横山道人了。

    “师兄不可,滋事体大,容等在议……”

    莫大这么一说,刘正风连连摇头,这也是他们师兄弟二人不和的原因。

    “师弟,这还有什么好议的?时间还来得及吗?”莫大急的老脸胀红,恨不得用手中的胡琴,抽刘正风一下,打醒他。

    “莫非刘兄嫌弃在下?”田伯光的脸耷拉下来了,豁然而起。

    “非也,贤弟千万不要多想,只是你我弟兄相识不久,刘某金盆洗手,万分凶险,正风真的不忍因此拖累了贤弟。”

    刘正风赶紧解释。

    “刘兄这么说还是没有把我田伯光当朋友啊,既如此在下也没有在呆下去的必要了,咱们后会有期吧。”

    田伯光说完转身就走。

    只不过走的时候,故意在令狐冲的屁股捏了一把。

    令狐冲牙一呲,疼的差点叫出声来。

    但是也明白了田伯光的意思,这家伙又在使招,既然田兄执意如此,那好吧。

    “田兄留步,有话咱们好好说,你这脾气以后也改一改了,我两位师叔这不是在商议嘛,要不把你当朋友,你能坐在这里有茶有水的高谈阔论吗?”

    令狐冲等于先给了田伯光一个台阶,田伯光果然又回来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