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荀忙按住她的嘴,眼里满是担忧道:“别被她听见了。”

    前面的人生怕被再无生路将头压进土地里,她侧过头悄咪咪的说道:“你骂她一句看看,她绝对听不懂。”

    忽然沉寂下来的气氛里她正想怂恿他,耳畔掠来亮丽的女声时在她的视线之内出现了一双戴满铃铛的脚。

    她道:“我听得懂你的话。”

    袁霏霏:?

    一只还在天上飞的乌鸦停落于她手臂上,她拿过花生米喂它吃的时候笑道:“我的小宝贝看到过你。”

    袁霏霏不遮不掩就这样直视着她,仿佛该害怕的人不是她一样,这让穗提起了兴趣便直勾勾看过来道:“想好怎么个死法了?”

    蛋蛋和臭臭正偷来一把刀,摇摇晃晃为她割开她手腕上的木绳,她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目光道:“让我死不就好了。”

    穗明显注意到了魏荀,视线在她俩之间游离了一阵,忽然低笑道:“我虽然很少拆散过别人,但你们相爱,一起死好了。”

    袁霏霏察觉到缚着她的木绳已经掉落,她为了避免制造出太大的声响勾住绳轻轻的放在地上,她顺着她的话回道:“让我们自相残杀不好玩。”

    穗蹲下身平视着她道:“怎样才能有趣一点?”

    “你可以把自己最拿手的法术,都冲我来。”说完,袁霏霏起身靠近同她对立而站,下一刻她以极快的速度闪到她身后,把刀架到她脖颈处时四周的人诚惶诚恐,她对逼近的人喊道,“再进一步,我就杀了她。”

    穗侧过头看着她的眼里充满了笑意,她凑近她耳边轻声道:“我改变想法了。”

    袁霏霏不懂她这话什么意思,眼见扣在刀面的手一点点抽离开,她平复了下心情抿唇道:“你还能控制我?”

    她同这股无形的力量抗衡,在喘息的间隙有所察觉的她一把捂住了这张还在翁动的嘴。

    奇怪的力量忽然消失,她怕被狗咬便松开了对穗的束.缚,后者看她的目光充斥了异样,她直接板正她的头对准了她的眼道:“还在念咒语呢?”

    魏荀身法不凡击倒了冲上来的几个夔族人,跑过来想救她回去,却被拿着利器的人捶到了背脊,他强撑着没往地上跪,那些人趁机用长矛将他死死的往地上压,他再也扛不住膝盖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穗肆无忌惮的大笑道:“你松手,我就答应你,让他不死。”

    袁霏霏忍住想手.撕她的冲动道:“你先让他走。”

    魏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爬起身,他还未完全痊愈的伤口在较大的动作下重新裂开,他却还一直凝望着她道:“你不走我也不走。”

    穗趁他们不注意,给部下使了个眼神,那几只被关在铁笼里的红蚁朝他们悄身爬来,她整个人的心思都牵挂在他身上,不忍任何人去伤害他,却还是让他受到了伤害。

    魏荀看到那只红蚁就离她几步路的距离,那锐利的前爪已经探向了她的小腿,他瞳孔猛缩没了从容大喊道:“霏儿,你身后!”

    袁霏霏才转过头脚踝有轻微的刺痛,一支箭似乎百步穿杨一样,相隔千里只带着一束剪影就稳稳的射中了红蚁的头部,它到场头部爆.浆倒地身亡,袁霏霏看到阿玛翻身下马戴在腰上的布袋在哐当作响,他扫了她一眼道:“先住手。”